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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地心引力,也要变得更美

☁️ 乌云装扮者
2024-08-29

 宝玑 Classique 经典系列 5345 双旋转陀飞轮“钟表堤岸”腕表


第一眼看到宝玑的双旋转陀飞轮腕表,就被金属和宝石零件折射出的层层光影捕获。镂空设计让表壳内的机芯结构一目了然,并不需要多么深厚的腕表才识,属于尊贵制表的天工之美也会扑面而来。


那是在直径 46 毫米的表壳下,由 740 枚零部件构成的微观世界。在此之中,日夜不息的除了那些转动的指针,还有自发明之日起就肩负着矫正钟表误差使命的装置:陀飞轮。


当代大众认知里,拥有这样一枚机械装置的手表总是比普通机械表更加昂贵,陀飞轮表更被誉为“表中之王”。


而这只 5345 双旋转陀飞轮,正如其名,拥有两枚由各自齿轮系和发条盒提供动力、每分钟旋转一圈的陀飞轮,它们双面镂空、两两对称。



得益于自身复杂的机械结构,两枚陀飞轮的前桥与每 12 小时旋转一周的中央夹板相连,加上制表大师的巧妙构思和技艺,最终化身成为腕表的时针。


再苛刻的腕表专家也不会将此视为炫技,何况该腕表于 6 月 26 日那一天发布,正是为了纪念陀飞轮的发明——来自宝玑创始人阿伯拉罕-路易·宝玑(Abraham-Louis Breguet)在 1801 年 6 月 26 日获授的发明专利,而这一日期也被命名为“陀飞轮日”。


从侧面观赏,你将看到这两枚陀飞轮堪称华丽的运转,除了完成部件自身的使命,眼前的一切更像一个展示物理规则的舞台。


其实并没有事无巨细地向你讲述腕表机械原理的必要,但这超越了日常经验的一瞥,让我心中长久未被证实的想法找到了依据。




宇宙



腕表开始流行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人们使用的主力计时器是怀表。由于怀表往往处于垂直位置,导致计时受地心引力影响产生误差和精度波动,宝玑发明的陀飞轮被用来对这些误差和波动进行补偿,换句话说,是为了校正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造成的误差。


是的,想象一下,无论腕表的佩戴者身处怎样的经纬和海拔,他们的手腕上,有个精巧的装置,正在安静地“对抗”着引力。


而陀飞轮,Tourbillon,它的本意是猛烈的旋转,是那些无规则、势不可挡的运动和无法控制的力量,这与钟表机芯的平静规律似乎毫无关联。


但 Tourbillon 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笛卡尔曾在《哲学原理》中这样描述行星绕太阳的公转:行星围绕太阳旋转,并存在于由此产生的漩涡(Tourbillon)之中


● 宝玑 No.1176 陀飞轮精密计时怀表


一个世纪之后,法国著名物理学家、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达朗贝尔重新将这个概念带回了天文学与哲学之中,这个词也被用来描述钟表机芯的平静规律。


宝玑先生从中汲取灵感,结合天文和哲学,终于将一个解决了物理问题的发明命名为 Tourbillon,在这样的语境下,制表业成为宇宙规律的一个缩影。


● 宝玑专利文件中的陀飞轮调节器水彩构造图,1801 年归档,法国国家工业产权局,巴黎


也许此时,当你重复观看这枚双旋转陀飞轮时,会意识到当两枚陀飞轮完成每 12 小时一周的旋转,其实就是在表现行星绕着太阳完成单周运行的景象。


很难说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被那个关于陀飞轮的含义吸引才决定进入制表行业,或是突然对机械腕表的世界产生了兴趣。至少在我看来,这次命名完美展现了宝玑先生最富魅力的品质:


他把这样一个装置命名为“陀飞轮”(Tourbillon),并不是灵光一闪,基于自己丰富的跨学科知识,他没有让技术进步被不通人情的冰冷词汇占有。


而是为之赋予了宇宙级的浪漫。




历史的堤岸


 宝玑 5345 双旋转陀飞轮“钟表堤岸”腕表背面


将这枚 5345 双旋转陀飞轮翻转,一场由精密机械呈现的浪漫的旅行并没有结束,反而在表的背面抵达了另一个维度。


那是描绘着创始人宝玑先生位于钟表堤岸 39 号的工坊鸟瞰图。表如其名,你也可以把它称之为“钟表堤岸”腕表。


 钟表堤岸,宝玑创始人制表事业真正开启的地方


位于西岱岛西部的钟表堤岸亦被称为巴黎钟表码头(或 Morfondus 码头),这里多年来一直聚居着来自世界各地的钟表匠和精密仪器手艺人,他们彼此熟悉、经常见面,因此可以想象,这些曾经推动了制表业多项进步的人,每天和商贩、车马共同穿梭在街巷中的繁忙画面。


或者不必想象,因为这个画面就被工匠雕琢在机芯背后。


为了呈现出钟表堤岸 39 号附近的市井细节,制表师采用浅浮雕镌刻工艺的镂空处理,并营造出不同深浅的灰度对比,描线笔尖刻画出流畅的线条让房屋的窗户、河水的波纹甚至地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据我所知,需花费逾 100 小时,每一只手表的工坊图案都是由制表师手工镌刻而成,并保留了个人风格,因此每一只手表图案都是独一无二的作品。



制表师艺术成就的又一次达成,足以将我们带回那个创意迸发的时代。


这不仅是对宝玑历史的致敬,同时也唤起了我对于宝玑历史的最初印象。在《宝玑,始自 1775 年的制表传奇》中,我不止一次读到宝玑创始人虽身处制表行业,却从一开始就对艺术审美展现出热忱和笃信。


● 创始人阿伯拉罕-路易·宝玑


由于家庭变故,宝玑意外地进入了制表行业,成为钟表匠学徒。1794 年,他在一封信中写到:“学习的渴望促使我离开祖国瑞士,来到法国定居,因为我听说这里是唯一一个能培养艺术家才能的国家。”


● 巴黎钟表堤岸 39 号宝玑工坊


从钟表堤岸 39 号开始的制表生涯中,他的技术进步“总是伴随着著名的审美创新……技术创新与审美创新并行,在大革命之前就非常显著,这是宝玑在担任公司领导人的 48 年中所采用的创新方法的主要特征。”




“理工男”


● 1780年,宝玑发明了“PERPÉTUELLE” 自动上链系统:一个仅需佩戴者日常步行与活动就能“随手腕摆动”而产生动力的摆轮

● 宝玑No. 4270 二问报时表,附带大自鸣功能,已于 1825 年售出。


这是行业皆知的事实:宝玑发明了业界超过 70% 的技术,除了陀飞轮,其最具代表性的复杂功能发明还有三问音簧、自动上链怀表等等,这些发明创造为宝玑赢得了“表王”的称号,甚至是“现代制表之父”也不为过。


如果一个企业仅仅是凭借技术的进步和科学专利持续运营两百多年,我们会把它称为科技公司——但宝玑从一开始就超越了这样一种范畴。


对于我这样一个创业者来说,也许这个两百多岁的品牌能给我带来的最大笃定,就是那个在创始之初就确立的原则:必须让技术和审美并行


宝玑创始人开启事业的年代,制表行业深受巴洛克与洛可可风格的影响,钟表的表盘动辄充斥着巨大的数字,表盘以图像或是宝石装饰,就连指针也有着复杂的装饰,整个钟表就像是一个小圆球,不仅携带不便,而且过于繁复的装饰也影响了对时间的识别。


宝玑则选择了另一条美学道路:新古典主义。


譬如,更薄的表壳,装饰有简单线条的白色珐琅表盘,在保持主体结构简洁的同时,玑镂刻花工艺使表盘不陷入无趣古板,又让表盘优雅易读,真正做到了为佩戴者设计。


譬如,宝玑美学中最具代表性“宝玑数字”,不同于当时广泛使用的罗马数字,宝玑选择了最为直接易辨识的阿拉伯数字。饱满又略微倾斜的字体,保有传统手写的美感同时兼具现代美学,象征法国王室的鸢尾花型刻度装饰细节又让表盘的质感更上一层楼。

● 宝玑 Classique 经典系列 5177 蓝色“大明火”珐琅腕表


尽管并非专业的字体设计师,宝玑数字优雅而现代的设计却沿用 200 多年,并被其他品牌广泛使用,这也就是温克尔曼所说的:“超越时代与民族的差异,万人所共通的理想美”。


譬如,宝玑所有关于审美的革新里,我第一个接触的到的,其实是“宝玑指针”——它是宝玑的品牌标志,也被佩戴在所有精品店的员工身上。


● 宝玑 No.15 自动上链表,1787 年开始制作,1793 年出售,售价 3600 法郎。


在它之前的指针,多短小而针体宽阔,镶饰繁杂,安装在笨重而平淡沉闷的表盘上,很难辨识。1783 年,宝玑发明了这种由黄金或蓝钢制成的全新指针,它拥有镂空的针尖,视觉上让“指针”更有指向感,修长雅致又兼顾实用,一面世即大受欢迎。


从这个指针开始,当我打开宝玑漫长的发明清单,才发现一个隐藏在许多重大技术创新背后的秘密:对于艺术和美感的追求,能一次次触发出发明的灵感和创意。


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醒了各位,尽管阿伯拉罕-路易·宝玑喜欢自称“工程师-钟表计师”,并且这种极具理工男偏向的称谓在当时的法国和国外均享有盛誉,但是,我们永远不要低估理工男对于美和浪漫的追求。




回响


技术创新与审美创新并行,是阿伯拉罕-路易·宝玑留给品牌最灿烂的遗产之一,优良传统延续至今。


借助“陀飞轮日”的设立,每年的 6 月 26 日,我们都将和宝玑的品牌底蕴相逢。今年“陀飞轮日”发布的 Classique 5345 双旋转陀飞轮钟表堤岸腕表,是在此前同系列腕表面世后,再次凭借每一个细节带来宝玑辉煌过往的一次次回响。


比如,宝玑还为这款时计创作了全新的玑镂刻花图案——玑镂刻花工艺也是宝玑在 200 年前引入制表业的,目前在近 30 台玑镂刻花雕刻机之间得以延续传承——光芒四射的“flinqué”饰纹。


玫瑰金主夹板及其下方的夹板都采用了这一装饰,有人会联想到规则的声波,我则视其为凝固的时间波纹。



各个细微部件,即使微不可见,都经过了倒角和抛光处理。表盘之上的润饰工艺无处不在:


陀飞轮框架的镜面抛光、分钟刻度上的太阳放射纹、差动器夹板上的蜗形纹、齿轮和发条盒上的环形缎面打磨,以及可旋转中央夹板底侧的环形颗粒饰纹等。



宝玑的品牌底蕴过于丰富,每一个细节的呈现都是一段历史、一次不可复制的手工艺巅峰,因此它们甚至会带给我一种“无法说尽”的无力感。


即便在观赏的最后时刻,我还发现,应该再看一眼设于蓝宝石玻璃圆环上的罗马数字时标。


那些数字下方的“影子”,其实是在表壳垂直内侧面、对应表盘镌刻出来的 12 枚罗马数字时标,被涂覆了影子一般的黑色清漆。



这实在令人震惊!难以想象,在品牌发展的漫长时光中,有多少个类似的细节会在匆匆一瞥中被忽略。但往往,或许你也和我一样,正是那些细微之处的感动,才会被刻入记忆之中。


如此一来,那些精密而璀璨的计时工具,才能激发出震人心魄的创作动力。☁️



后记


尽管我们不得不带上手机去旅行,但正是那些肉眼可见的自然风光和名胜古迹提醒了我们:在没有手机和互联网的年代,人类的生活其实要精彩得多。


以至于成百上千年后,我们还要带上最先进的机器去观赏它们、和它们合影、然后一次次分享它们的伟大。于是内容的逻辑变成了追随热点和复制粘贴,通过精细的比价和竞争,实用价值被视为最重要的存在。


此时此刻,去创造世所未见之物,成为了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这就是为什么身为创作者的我们如此羡慕大师辈出的时代,那些有开创性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们,身处变革的浪潮中:从艺术到哲学,从文学到科技——欣赏并且创造“美”这件事本身,曾经是人类最重要的志业之一。


也正是因此,我们才看到宏伟的圣彼得大教堂、守护佛罗伦萨的大卫雕塑、西斯廷壁画的创造亚当,亦拥有了见证哥白尼提出日心说、伽利略自由落体实验的机会——比起“实用性”,这些成就为我们留下的遗产,更多的是一次又一次创造更多可能性的探险。


如艺术史家 Giorgio Vasari 将文艺复兴评价为“把古典理想带回到欧洲艺术中”那样,今时今日,即使我们已经拥有了日新月异的新景观和新技术,却也无法避免社会生活日渐庸常。


需要一场存在于实用价值之外,真正关于美和创意的复兴,听上去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口号,但是最近在“陀飞轮日”和宝玑的相遇,让我那个从未被证实的想法找到了现实的依据:越是追求实用和现实的时代,越需要不断地重访、欣赏艺术和美,以此滋养更多美妙的创意甚至创造出现,在庸常蔓延的星球上,只有技术和美的结合才能带来终极生产力。☁️

监制:Lili

撰文:乌云 执行:乌云、tonno

图片:宝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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