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印第安人水源缺乏保护，但局势正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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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明尼苏达州西北部约1300平方英里的“白土地带”（White Earth Band）是印第安人保留地。印第安部落的成员们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种植野生水稻。几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努力恢复鲟鱼种群。这是一种具有重要文化意义的鱼类。他们还收获了鱼和水蛭，为全国各地的垂钓者提供诱饵。

（Ojibwe和Leech Lake部落在美国明尼苏达州的泥湖上收割野生水稻。该部落是声称有权根据《清洁水法》制定水质标准以保护文化和生存资源的部落之一。图源：U.S. Army Corps of Engineers）

然而，白土地带的原住民生计不能再依赖这里清洁、丰富的水源，开展上述农业活动。因为气候变化和农业灌溉带来的干旱威胁到了这片保留地的河流和湖泊。工业化农场的粪肥径流可能会污染剩下的水源。

2022年，当地部落政府通过了一项法令，限制从保留地和共享含水层的邻近土地取水。根据该法令，农场和其他企业每年要提取100万加仑以上的水，必须获得部落的许可。

但是部落的行动和举措并没有阻止该州在保留地上向农场合其他企业发放取水许可证，这一争议目前正在部落法院审理。虽然这场法律战是与部落法院而非州政府展开的，但明尼苏达州官员正在审查管辖权问题，该部落敦促官员承认其权利。 

美国某些州已经通过了部落条例来管理保留地上的污染方。另一些州则根据美国联邦《清洁水法》寻求依据，制定自己的水质标准，为当地提供一个打击上游污染源的法律机制。

2022年，美国环境保护局批准Jamestown S'Klallam部落根据“州处理”（TAS）计划发布自己的水质标准。一旦部落证明了他们对流经或连接保留地和部落托管地的水域的管辖权，这种地位基本上赋予了他们与各州一样对某些水质项目的监管权。该部落计划在2024年某个时候采用该机构制定的标准。

与此同时，美国环保局正在努力为尚未采用自己的部落制定“基准”水质标准，确保所有原住民土地都受到《清洁水法》（Clean Water Act）的保护。

随着部落制定自己的标准和许可计划，一些专家认为，他们可以在对抗污染和确保他们赖以生存的资源和文化价值得到保护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但部落领导人承认，制定监管计划既昂贵又耗时，有些部落负担不起。许多寻求维权的部落面临与偏向工业企业的州进行代价高昂的法律斗争的风险，这些州不愿放弃自己的许可权。与此同时，新上任州长组织的州政府可能会任命敌视部落利益的环保局领导人，从而破坏最近的努力。

1987年，国会通过了一项条款，允许部落以与各州相同的方式制定自己的水质标准，承认原住民保留地被排除在《清洁水法》赋予各州的权力之外。

虽然“州处理”计划试图纠正这一点，但其漫长而复杂的审批过程使部落很难寻求这一选择。美国574个联邦承认的部落中，只有84个部落根据“州处理”计划得到承认。只有326个部落拥有保留地，这进一步限制了可以申请审批的部落。

但局势正在改观。2016年美国环保局的一项规定简化了申请流程，自2020年以来，已有22个部落获得了“州处理”资格，占被批准部落的四分之一以上。

加利福尼亚州Hoopa Valley部落是1996年首批获得“州处理”资格的部落之一。该部落在克拉马斯河上的监管机构使其能够就扩建一个州营鲑鱼孵化场进行谈判，该孵化场根据大坝拆除计划将关闭。部落不再作为利益相关者，而是作为监管实体，在谈判桌上的发言权得到了加强，因为部落有获批的自己的水质标准。部落标准可以考虑到从景观中获取食物的原住民的饮食习惯等因素。

假若部落根据普通社区的风险制定二恶英标准、汞标准或硒标准，就无法解释原住民部落面对有毒化学品暴露量增加十倍的原因。

密歇根州的上半岛，Keweenaw Bay印第安人社区在保留地的湖泊和河流上捕捞鳟鱼。该部落于2020年获得“州处理”资格，正努力在2023年底前发布水质标准。这将让部落在水源保护方面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经过多年争取资金、雇用员工和培养能力（确保有能力制定详细的部落法规、监测水域和执行部落标准）之后，加利福尼亚州的Karuk部落也在2020年获批了“州处理”资格。

像Keweenaw Bay和Karuk这样获得“州处理”授权的部落共有37个。他们仍在努力发布水质标准或等待环保局批准这些阈值。尽管许多项目正在顺利进行，但运行水质项目所需的人员配备水平和专业知识仍然是一些部落面临的主要障碍。许多部落没有资源和支持来制定自己的标准。许多保留地位于敌视部落权利和环境法规的州。这些部落可能面临州政府和保守派团体的诉讼，可能没有资源进行昂贵的法律诉讼。

虽然许多部落制定的标准比周围其他社区更严格，但专家表示，即使是只符合联邦最低标准的门槛，也为部落提供了一个主要工具。只要拥有这一权力，部落就可以参与上游水域的许可决策。

与此同时，在美国最高法院2023年早些时候裁定将数百万英亩湿地从《清洁水法》管辖范围内移除后（详情参见文章：美最高法的裁决“撕毁”《清洁水法》，威胁所剩无几的湿地），更多的部落可能会寻求制定或扩大供水条例，将其保护权留给各州和部落。

随着越来越多的部落努力建立自己的项目，美国环保局为尚未纳入“州处理”的部落土地提出了一个“基线”水质标准。该机构表示，如果该规定得以实施，将为76000英里长的河流和溪流以及190万英亩目前缺乏标准的湖泊和水库提供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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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Daisy

审 | Richard

排版 | 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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