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述评：全球大流行之后，新冠病毒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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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近，Amalio Telenti等在国际著名期刊Nature发表述评，通过分析既往呼吸道病毒疫情的结局、SARS-CoV-2病毒进化模式对传播和病情的影响、人群免疫程度和病毒突破速度等内容预测了COVID-19未来疫情可能的发展方向。

COVID-19会像流感一样成为一种常见但影响较大的季节性疾病吗？

答案并不像疫情最初看起来的那样直截了当。与常见的感冒冠状病毒（HCoV-229E、HCoV-HKU1、HCoV-NL63和HCoV-OC43）相比，SARS-CoV-2具有更高的毒力，但与更严重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SARS-CoV）和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MERS-CoV）的区别在于无症状高水平传播。

乍一看，SARS-CoV-2似乎具有超越其他人类冠状病毒的进化能力。事实上，最近的研究表明，季节性冠状病毒在最近十年中也经历了抗原进化(antigenic evolution)，导致其对适应新人类宿主的传播和/或免疫逃避产生了强烈的选择压力。这些参数的总体不确定性使得很难准确预测SARS-CoV-2与人群之间未来的大流行后平衡。

另外，当一种新病毒进入一个非常大的易感宿主群体时，由于气候因素造成的传染病季节性暴发的特点就不那么明显了，巴西、印度、南非等传统“热带地区”的疫情爆发，也佐证了这一观点。

 一般来说，呼吸道病毒的传播是通过上呼吸道的复制和脱落介导的，而严重的疾病则与下呼吸道的侵袭和复制有关。SARS-CoV-2在大流行期间的演变情况如何？在大流行的早期，病毒可能会进化，发展出更高的传播能力，反映在适应人类宿主中传播的能力。SARS-CoV-2中的D614G突变增加了传播，导致其成为一种优势毒株，而最近的B.1.1.7（α）变异体中的突变进一步增加了在人类中的传播，使其能够在引入的每个区域有效传播。与流感病毒相比，SARS-CoV-2具有前所未有的能力，能够在极短的时间窗口内进化出全球性变异，并在先前存在的免疫力造成的重大选择压力之前超越区域性变异。然而，SARS-CoV-2病毒最终是否会进化成一种更具毒力的病毒还不太可预测，因为毒力表型特征的选择，不一定可以增强病毒的适应性。

新冠病毒常见基因突变位点

COVID-19疫苗项目面临的挑战与其他病毒疫苗有什么异同？

COVID-19疫苗项目面临的挑战与其他病毒疫苗的经验具有相似性和潜在的差异。疫苗的效果可分为控制、消除疾病、消除感染以及根除和消灭病毒。COVID-19疫苗项目的第一个目标是在尽可能多的区域快速控制新感染。既往呼吸道飞沫和/或气溶胶传播的病毒的经验表明，尽管存在有效的疫苗，但这些病毒仍然存在于人群中。比如在消除包括麻疹、流行性腮腺炎和风疹在内的此类病毒引起的疾病和感染方面，许多地区（但并非所有地区）都取得了巨大成就。即使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在疫苗接种率下降到一定人口水平时，就成为重新引入病原体和爆发疾病的蓄水池。

此外，甲型和乙型流感疫苗的经验为COVID-19疫苗提供了一个前景，即病毒的传播能力与季节性抗原漂移（seasonal antigenic drift）和周期性抗原转换（periodic  antigenic shift）能力相关。每当针对疫苗株产生的抗体与针对流行株测试的抗体滴度变化超过8-10倍时，通常表示需要“升级”疫苗成分。SARS-CoV-2的进化是否会因免疫力的提高而加快，或相反，仍有待确定，广泛接种疫苗后病毒循环的减少可能会减缓突变的积累。在SARS-CoV-2将成为地方病并将继续发展的情况下，可能需要用相同的疫苗重新接种，或者用基于最流行的循环变异的疫苗增强/接种。更难预测的是需要多长时间重新接种一次疫苗，并推荐给特定风险群体或普通人群。

最后，对于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COVID-19大流行将走向何方？

本文预测了3种情景：

第一种，也是最令人担忧的情况：我们将无法迅速控制这一流行病，未来依然是持续严重的疾病表现与高水平的受感染个体相结合，这反过来又可能促进病毒的进一步进化。

第二种，更可能的情况是向流行性季节性疾病（如流感）过渡。但这也不意味着一个“乐观”的结果。即使在非大流行年份，流感的年死亡率负担估计为25万至50万，全球全因死亡人数高达65万，占每年呼吸系统死亡人数的2%（65岁及以上人群中占三分之二）。

第三种情况是向类似于其他人类冠状病毒感染的地方性流行病转变。鉴于普通人类冠状病毒的全球疾病负担数据有限，目前还不能预测SARS-CoV-2对人类的进一步适应是否会增加或减少其固有的毒力。

文献来源：

After the pandemic: perspectives on the future trajectory of COVID-19. Nature. 2021 Jul 8. doi: 10.1038/s41586-021-03792-w. Online ahead of print

来源：华山感染